侧着脸,美眸一乜,打量他的神气里带着三分挑衅三分轻蔑,或有一丝似笑非笑欲叹无从,终究没把失望表露出来。
这神情像极了任宜紫——耿照直到此际,才全信了蚕娘。
「我本以为你色胆包天,豁了命才来的,没想还是仗有靠山,令人扼腕。
不幸的是,我确定方圆数里之内,没有能出手救你的高人收敛声息、隐藏未现,我若改变了主意,要将你剥皮剔骨,骟阉示众,典卫大人可还有当日阿兰山莲觉寺连战三场的战意?」耿照不置可否,定定瞧着她。
「她老人家很想见夫人一面,叙叙旧情,说没问夫人之前,不愿唐突而至。
在下斗胆,还望夫人应允。
」胤野神情淡漠,仿佛整个人突然浸入冰窖,眨眼间便退去了温度,对一切都不再关心。
「我同她没什么好说的。
同你也是。
」姣美的玉手一拢膝腿,似欲起身。
耿照抓不准她心中所想,却不能让千载难逢的面会止于此间,沉声道:「夫人于断肠湖的仇家,已与背后操弄一切的阴谋之人联手,胤丹书胤大侠之死,狐异门蒙受之灾祸冤屈,与此密不可分。
夫人将爱女置于水月停轩为饵,不怕为鱼所啮,落得钩断饵丧的收场么?」胤野垂首不动,唇勾约隐,艳得清冷妖异,难绘难描。
「你说话好难懂啊,典卫大人。
我夫君所打官腔,难及你之二三。
」这似笑非笑的神情也像任宜紫。
然而少女的勾魂夺魄和母亲相比,委实差得太远,压迫感也是。
以耿照的修为,竟隐有一丝股栗心颤,敛了敛神,续道:「当年狐异门遭难,蚕娘未及出手相救,是因为在此之前,杜妆怜便与那幕后的阴谋家联手,将蚕娘打成重伤,几难幸免。
」将邬昙仙乡一事扼要说了。
「……这是一个设计好的、极其精密的局。
阴谋家将狐异门与宵明岛的联系切断,使其孤立,方能一一击破。
杜妆怜是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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