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眨眨眼睛。她原本不想哭,但眼泪自发地充盈了眼眶,将她的视线模糊成一片仿佛被雨水浸泡过的世界。在坦诚之前,芽衣多少抱着一种卑鄙的想法,她将自己的苦难当做筹码,赌圣洁的迦尔纳绝无可能无动于衷。但迦尔纳尚且未曾说话,芽衣就已经疼到难以呼吸了。
她好像又躺在那个冰冷的金属床上,刺眼的白兆灯照过来。护士和医生在她身边窃窃私语。他们议论说,“要不要打麻药?”“不用,麻药会影响手术的成功率。”这些人的话语,让芽衣惊恐到快要尖叫。
她是个人啊!
不是什么装载着器官的罐头。
救救她啊!谁来……谁都好……无论让她付出如何的代价,救救她啊!
芽衣被一只温暖的手握紧了。她抽泣一声,是迦尔纳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