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没有挣扎,回头冲王小米做了个拜拜,人影慢慢消失在门框处。最后一眼,她看见了秦方不可置信的眼睛,以及追悔。
人生只有来不及,没有后悔药。
元夕一直觉得易庭北美则美矣,但有点软,可能连她都比他爷们些。可现在才觉得自己有偏见,男女在身体力量上的差异始终存在。譬如他捏着她的手腕,她挣了好几次都没挣脱。
这死小子,根本就是兴奋过头了吧?
她用力抬手,“喂,松开,我手要被你搞断了。”
易庭北终于停下来,转头看着她,没说话,但眼神极其锐利危险。
元夕胸口憋了一下,瞬间被煞到了。她头皮隐隐发麻,感觉自己也许极有可能在无意间放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他对她笑一笑,哑着嗓子道,“对不起。”
“没关系——”她抬抬手,“你放开我就行了。”
他的手松了松,血顺着缝隙落下来,“我不可能再放开你的。”
这是在酒店的走廊里,脚下是柔软的地毯,身边有快速而安静来回的服务员,她们用眼神关切着两人的情况,手里捏着对讲机不停地和上级报告。
易庭北仿佛对这一切根本不在意,是的,所有的外部环境全部无法撼动他,他的全部精力专注在自己和她的身上。他依然拉着她,转身进入电梯厅,引起一片惊呼也不在意。
等电梯的不少人开始发现是一个身上带着血迹的工装男人,惊吓地往后躲避;可多看几眼后发现居然是长相酷似易庭北的男人,犹犹豫豫,半晌弱弱地发问,“请问你是易庭北吗?”
他没有回答,仰头专注地看着电梯数字变化。
元夕从不觉得自己是害羞之人,可此刻也不由得皮薄了。她动了动手向走开一点,不料又被握紧,同时被他拉了过去。
没有得到答案的路人尤不死心,“是易庭北吧?是吗?是吗?”
易庭北终于低头,他看着那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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