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黄楠摸着她红肿着的半边脸问道:“还疼吗?”
她嘴角上翘,咧开嘴唇,依然在笑。那个笑容是父亲教会给她的,现在她把这个笑容还给他。只可惜她笑得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自然、纯真,其中夹杂着些许无奈、疑惑和不安。
黄楠看着痛心疾首。脸上的伤总会结痂,心里烙下的疤痕却挥之不去。在探监室外,黄柯觉得父亲虽然身陷囹圄,却一脸正气,他瞬间的某些动作还是会感动黄柯的,只不过现在,这些瞬间都很短暂。感动过后,她会更加质疑,因为母亲曾对她说过,他是一个惺惺作态的男人。她忘不了这个男人素日里对家庭、对母亲、对她的态度。于是,稍稍动容起来的恻隐之心,很快便一如既往地铁石心肠了。
有时,他们隔着监狱的牢笼还会吵起来,大多数的缘由都是因为母亲。每次又都是以沉默收场。
临走的时候,黄楠望着女儿离开,他含泪挥别:“柯,你一定要做一个正直的人,爸爸现在不方便,就不送你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