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她,双手一直扶着腰,坐立不安。走路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岔开双腿,就连笑容都会有那么一些迟钝、生疏。见到她这副模样,作为父亲的黄楠连最后一丝尊严也彻底地崩塌了。深夜,他一拳一拳地打在监狱的墙壁上,鲜血四溅。麻木的疼痛,让他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心如刀割的感触,让他痛心欲绝。他喘息着自己的渺小、无力,想呼喊却没能发出任何声息。
清晨起床,黄柯会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身上常会莫名地多出来许多伤疤,脸上也会不经意间泛起淡黄色的斑点,她感觉到自己的陌生。随着这些年的成长、变化,她已经认不出自己原有的模样。时间总会在人的身体上留下印记:瞳孔变得浑浊,白皙的皮肤染成了蜡黄色,面容枯槁。离校那天,黄柯卖掉了吉他,换了三百块钱。她那些潦草而仓促的梦想随着那把吉他烟消云散。她用这些钱买了两条红塔山,在每一支烟上都画了一个笑脸。
她知道,烟是用来抽的,那就把这些“笑脸”抽到身体里吧。父亲每天都抽烟,所以父亲会因此而变得每天都很快乐。想起父亲的笑,她忍不住又笑出声来,随后装好烟,寄给了监狱里的父亲。
黄楠再次听到女儿的消息,是警察告知他的。
黄柯被关进了少管所六个月。当时继父手指间夹着烟,当着警察的面,扇了她两记耳光。黄柯却始终都在笑,和在学校里那时一样。警察局里的工作人员都有些于心不忍。最终,继父愤怒地在监护人一栏里签了字。
黄楠听后沉默了很久。
在黄楠出狱前一天,女儿来看望他。
那是黄柯最开心的一天。她数着手指,满怀期待自己的人生或许会从此有所改变。她说:“还有十七个小时!”
没一会儿,她再次向黄楠确认:“再有十七个小时,爸爸就会出来了,对吗?”
黄楠点点头。黄柯安心地将双臂环抱在胸前,憧憬着未来。出狱文件上盖着一枚红色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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