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送他去岑大师那里。大概很多人都不知道,岑大师的雕刻是副业,而教书才是主业。
敲了门进去,老爷子正在临摹书法,聚精会神。裴远珩寻了一处地儿落座,打量着那棋桌上的棋子,眼底染上一层笑意。
不多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老爷子说了一声进来,便瞧见那门微微敞开,人却是没进来,只露出了一颗圆溜溜的脑袋。
“藏头露尾,你没脸吗?”
这老爷子说话也毒,甚至连头也没抬起来,便直接开口人身攻击。
沈黎一听那个气啊,当下就猛的推开门,堂而皇之的走进来。尤其是在看到裴庆成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而且不远处正优哉游哉的观战的男人,似乎并没有要出来解围的意思。
沈黎咬咬唇,怒瞪裴远珩,转而看向裴庆成。
“哟,这谁啊,天灵盖上钻了俩窟窿,都能直接透视了?”
“……”
“你……”裴庆成完全没料到这丫头片子竟然这般伶牙俐齿。
上次匆匆一瞥,因为是贺家人,他也懒得理会,却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般厉害。
老太爷抬起头,目光犀利的落在沈黎的脸上,“哼,目无尊长。”
“为老不尊。”
“没有家教,也不知道苏淮安那老东西是怎么教的。”
“父亲大人,我外公说,面对什么样的人就应该说什么样的话。这人与人之间都有一面镜子。”
“你你你……你叫我什么?”
裴庆成脸色十分难看,那双枯槁的手不停的在颤抖,简直要将他的心肺都给气炸了,“你可别乱叫,我才不承认你。”
沈黎挑眉,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裴庆成,又看了一眼隔岸观火的裴先生。淡定的笑了笑,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这件事恐怕您说了不算,我跟珩已经领证结婚了。”
“你……我。”这死丫头,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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