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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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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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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衣带步坐到公案后,县官在旁垂手侍立。

    蒋继回头,对左右的官员问道:“本官尝听闻颍川名士风流、才子辈出,历朝历代百家争讼于此,今日到访正来得正是时候。哎,这韩家三郎,是否就是当年朝中的韩廷尉啊?”

    监御史隋芳和他曾是同窗,这会儿接话道:“正是他,韩大人曾在朝中出任廷尉之职,可惜后来……便辗转回到颍川。”话语间点到即止,并不再往深处多言。

    蒋继也不追问,开朗笑道:“那一定要见见了,当年我几度入京,却屡次失之交臂,皇上身边的红人不好约见……哎呀,这些人呢,怎的还不来击鼓升堂?”

    郡都尉裴辙忙答道:“回使君大人的话,怕是快了,要先递状纸。”

    话音未落,只听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密集的登闻鼓响,一声紧赶着一声。裴辙道:“使君,他们来了!”

    衙门口,韩攻锦衣华服,青丝高束,用手轻轻地拨动着鬓角一缕长发,顾盼生姿。

    他从左边过来,刚好看见刁士奇正在指挥僧人敲击鸣冤告状的登闻鼓,不由得轻哂一声。

    刁士奇转过身来,双手一拱,阴阳怪气道:“久仰师昀先生大名,在下刁士奇特来领教。”

    白素看见他长得尖嘴猴腮,这么一比,果然将韩攻的美貌衬托得天下无双。

    韩攻对德清道:“我以为主持你约了什么好手,酒也不喝一门心思跑来长见识,原来是这样的软蟹烂虾,还不如二两银子街头请个神婆咒死我。”

    那刁士奇态度原本还算恭敬,听了这话,怒气森森,皮笑肉不笑的道:“久闻尊驾清操硕德、人伦冠冕,想不到一出口便是污言秽语,莫非这就是韩氏所谓的文冠百家的家学。”

    韩攻嘻嘻一笑:“诶哟!雍雍群丑,也敢布鼓雷门。好,大爷给你机会,递状纸吧。”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素看那韩攻二世祖似的大摇大摆进了公堂,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总觉得他一脸大意轻敌的输相,只恨自己被韩攻拉着手,站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解脱,浑身的不自在。

    双方递过状纸,那卢太守惊堂木一拍,问何事击鼓,德清方丈便将隆通寺买下白素,却又被她逃跑,后被韩攻包庇一事说明。

    刁士奇作为德清请来的讼师,将崔牙婆叫上了公堂,并出示她和隆通寺交易白素的卖身契:“韩攻,人证物证俱在,卖身契上写得一清二楚,这孩子已被崔牙婆卖给隆通寺,归隆通寺所有;既然你精通律法,我倒要问你,有何权力扣留他人私产?”

    刁士奇说罢钩眼瞟着韩攻——我看你怎么收场?

    韩攻扬了扬眉:“在下亦有人证,想要请上前当大人面问几句话。”

    一中年妇人被带上公堂,白素看着有些眼熟,渐渐地认出了对方,这不是将她卖给崔牙婆的王三姑么?

    原来韩攻跟德清约定七日为战,是为拖这个时间命人快马兼程去庐江郡找到王三姑。

    白素仰起头看一眼韩攻,他长身微屈,神态端凝地正在询问王三姑话,认真起来的时候,竟然也一派渊渟岳峙。

    那王三姑道,民妇庐江人氏,猎户人家,捡了这个小孩,因其貌美而拿去卖。

    韩攻道:“我再问你,这个孩子,是她的父母亲手卖给你的吗。”“不是。”

    “是她自愿卖身于你的吗?”不等王三姑回答,韩攻转身问白素:“你自愿卖身给她吗?”

    白素否认:“不。”“那你愿意跟着她咯?”白素瞪眼:“休想!”

    韩攻转过身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孩子出生后身体归父母所有,性命归国君所有,什么时候律法规定,应该归强盗窃贼,掳掠之徒所有了?”

    “大晋刑罚规定,盗人子女按律可判斩;”

    “这毒妇掠人子女、拆散天伦,其罪可以诛心,其骨当捐沟渠!”

    他话说完,王三姑便一滩泥似的倒了下去。

    白素看着韩攻有些发怔,从进入公堂的那一刻开始,便觉得他有些不同往常。

    堂上众官个个神情严肃,微微点头,又听韩攻俯身揖道:“既然已经证明了这个孩子无所属,是不是可以放归了?”

    “且慢!”

    刁士奇想要极力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德清方丈挺身站出。

    德清见韩攻巧舌如簧,早已心火如焚,又见刁士奇不言不语像只斗败了的公鸡,更加恼怒,便亲自出马,使出了杀手锏:“禀告大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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