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这一声,既有愤怒,又有欢喜,更有无穷的感叹。但却不能再说更多了。
白素轻轻地靠向他,柔顺光滑的长发如水一般洒在他肩头。
风雪交加的夜,屋里的油灯被吹熄。
……
天光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将那颗虫玉,重新又挂到了她洁白细腻的脖颈上。
素素人如其名,高冷的时候有种禁欲的美,像这般乖顺依偎在他怀中时,又有种温柔动人的情致。
她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教叱咤朝野的韩太尉服服帖帖。
“师昀,我怕冷得很。”“我马上教人添炉子。”
“好不了了,我身上有些旧伤,不喜欢出屋。”“我陪着你呆屋里就是,哪也不去,我叫阿武把奏章搬进来,就在这批。你的伤要不要太医来瞧一瞧?”
素素摇了摇头,含着微笑,她精神看来疲倦,很快便靠在床头睡着。
韩攻被失而复得的狂喜冲击着,却没料到,三日后,素素便再次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她留下小笺——
“韩攻,我杀了师父,毁了筋脉,原本活不了几年,也无法远足。全赖萧师兄每年秋天出关一次,为我接脉疗伤,冬天才能赶来;不是我不想留下,只是我有心无力,无法远离白岳山。以君之心志,切莫因我而驻足不前。素素。”
……
每年的冬天,白素都会入京一次,单独潜入皇宫,教小公子一两手武功。
今年白素照旧入宫,小公子正躲懒缩在龙椅上偷懒,《左传》下面押着一只九连环拨弄。白素走过去,和他讨论宫禁的问题。
“皇上这后宫的警卫不成,开了东门那几个,为师入宫之时他们竟然毫无察觉,西南门几个倒是灵性一些,好歹有些警觉,我影子飞过之时,他们回头张望,虽是不曾看见我,总算有些感知。”
小公子满不在乎地道:“反正有太尉在,没人能夺朕的江山。”说罢看一眼白素,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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