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父所言极是。不过弟子此时心中已有所碍,不如放手一博。散去一身功力之后,或者心无挂碍,从此逍遥一生,或者坠入魔道,此生不得解脱。或悲或喜,总比弟子心存挂念,碌碌余生的好。”
丘处机亦悲亦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震四野。半响之后他点头道:“如你所愿。”袍袖一展,向重阳宫而去。尹志平拉祝蝴道:“还请师父坐镇此处,照应一二。”丘处机笑道:“你我师徒三十年,难道我不知道你的为人?即使只有你二人在此,难道我还怕你作出什么有辱全真派名声和龙姑娘清誉的事情?”
尹志平道:“弟子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实在是人言可畏。万一日后江湖上有些风言风语,弟子皮厚命贱,倒是不以为意,只怕于龙姑娘清名有损。世人多重礼教俗妨,志平行走江湖,经常听到某某贞女节妇,只为被人摸着了手臂,便斩下手臂。或被人看到容颜,便自毁容貌的。这般极端行事,却不为旁人制止,反而被四处称颂,以为贞洁——世风如此,不得不防啊。”
丘处机点头称善,便和尹志平一起,师徒二人在石室外盘膝而坐。小龙女在室内运功,不查外界之事。每每到了经要关头,尹志平就用自身本命真气为小龙女疗伤。小龙女气色越是红润,他的脸色就越是灰败。丘处机心中怜惜爱徒,却从来不发一言,有如雕像般陪在洞外整整三日。
事实上两日之内,尹志平就凭借重阳宫密法,将本身真元尽数输送到了小龙女体内。剩下一日,他就默默的在一边守候,心中天人相斗,激战不止。眼看小龙女完全脱离了走火入魔的危险,即将醒来,尹志平忽然顿悟,放松一笑,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执着,走到了石室外面。
丘处机坐在那里,一如三日之前。他睁开眼睛仔细打量自己爱徒,只见他印堂灰暗,双目全无了昔日的炯炯光芒,然而神态闲适,气度比以往更见雍容。身形漂浮无力,却隐隐有一种暗含天道的圆润。
丘处机向尹志平一礼道:“恭喜广化真人得窥大道。”尹志平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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