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愿意。你但凡有招,施展出来吧。我守在此处,占尽地利,总能阻住你们,让我义父脱困。至不计,我便死在这风光无限的绝情谷就是。”
他朝四周凝望。忽然心中大痛,竟然是先前所中的情花毒再次发作。这一痛,竟至于不可收拾。
其实他当时中毒极轻,本身又接近百毒不侵,体内的些许情花残毒于他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情花毒只是药引,他只是由死想到了小龙女。由小龙女而动情,至于无法舒缓。情之一物,本千头万绪,无可名状。或可为喜情,或可为悲情。或可为乐情,或可为苦情。杨过一生悲苦,深陷沉沦,无可解脱。此时忽然剧痛,实在是毒性已深,身上虽有绝情丹,却无可解救。
既然总归于死,他为何还要眷念于小龙女的爱情?想到此处,杨过忽然如中锤击,一时之间惊恐无限,竟至于无法呼吸。他脑海中有无数声音在问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爱或不爱……爱或不爱……爱或不爱……”……这两种声音比起世上任何玄微奥妙的武功对他的摧残打击都大上多少倍。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情为何物,不知道何所生,不知道何所死,不知道何所有,不知道何所无。一时之间,似乎在这逝去的许多年生命里,他一直都只是个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没有真正活过。那么以后呢?以后又如何存活?怎样才算是真正的活着?
他恨不能撕裂自己的胸膛,去问问自己的本心。他恨不能燃荆葫有的生命,只作一声悲啸。他恨不能投身刀山火海,立即化为乌有。
在别人看来,杨过虽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让每个人都知道他处在了疯狂的边缘。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由于他的心情而错乱,扭曲。即使是金轮法王的修养,也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仿佛再靠近杨过,就要被他撕裂吞噬了一般。公孙萼紧紧的握着裘千尺的手掌,紧张的浑身冷汗。在她眼中,杨过就像在一点点燃烧一般,燃烧的时候固然热烈无比,燃尽了之后却不会有丝毫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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