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笑道:"对手倒台是好事,刘大人何必杞人忧天呢。 "
一身灰色缂衣的李郯压低声音:"中丞大人如此专权,恐怕并非好事!"
那人立刻反驳:"李郯你忘了,前几年陛下甚是宠爱二皇子,甚至有废嫡立庶之意,若非太子殿下横竖挑不出差错,恐怕早就身陷进退两难之境了!"
李郯摇摇头:"下官只是怕,杜大人如此行事,会引火烧到殿下身上。"
姜与倦本在一边烘手,一边静静听着,听到这句话才道:"李郯的忧虑情有可原。杜家与东宫毕竟同气连枝,如此步步紧逼,急不可耐,很难不惹得陛下忌惮。"
"那依殿下的意思……"
太子轻嗤,"孤这舅舅,不必管。越是这样,陛下才越会硬起心肠。东宫只需表明一个态度,给母后送个东西吧。"
他唤来斩离,将一个锦盒放在了他的手上。
斩离自退去凤仪殿。
众人各有所思,猜测那锦盒中是何物,姜与倦的手指轻轻在床沿上敲击。
"实则,孤也觉着此案疑点重多,像是被人故意引导,意在挑起争端。诸位不妨设想,若是等到局面变得不可收拾,忽然有人跳出来对孤一通指责——算计亲兄、视臣民性命如草芥……届时孤当如何自处?"
李郯只在心里过了一过,猝然惊道:"当局者迷,臣等一心只在这棋面上,却忽略了执棋的手。殿下所虑深远。"
姜与倦叹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局势越是有利,越要小心陷阱。岂知不是有人正等着坐收渔利?"
爆炸案的疑点在于巧合,
巧合太多,每一个线索好像都是故意在引导特定的方向,针对之人也太过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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