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倦眉头紧锁,尤其恨铁不成钢,他轻叹了口气,偶然摆头,正好与白妗对视。
又淡淡地移开。
无形的尴尬,又充斥着无形的暧昧。
谁都记得那一日绷紧的弦,背着众人的刺激与荒唐,对视瞬间,那汹涌的情愫全部在空气里激荡。
又慢慢地散去,不约而同地装作平静。
"殿下可是有事?"
"孤要进宫去见父皇。"
他们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白妗笑道,"殿下快去吧,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姜与倦还想跟她说点什么,看她言笑晏晏的脸蛋,最终只是抬起手,抚了下她的头顶。
"好。"
那一触碰特别温柔。连那一声"好"字,都有说不尽的缠绵意味,白妗被自己酸的一激灵,想什么呢?
"恭送殿下。"她袅娜地行礼送别。
直到人走远了,她才从袖子里翻出个硬硬的东西,刚才是在姜与倦腰间随手一摸,摸着蛮趁手便顺了下来。
一块玉佩,用金线嵌了一只金乌的图案,下面则镂空雕刻了竹木的草芽。孔中穿过一根红线,线上串一颗碧绿色的珠子。
翻过来,背面是两个小字。
毓明。
孕育,光明。
稚苗嫩草遍地而起,光明洒落大地。象征着未来大昭百年的繁荣。
看来,还是毓明太子的贴身玉佩,平日都没怎么见他戴过?
一个主意在心里成形,白妗将玉佩收好。
通明殿的偏殿,距离主宫室只有两个回廊。
将近寅时,月透云层,半弯不弯,朦胧如小舟搁浅。廊芜下灯笼光芒晕黄。
像是叶子摇动的沙沙声,影子在墙壁上一晃而过。守夜的婢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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