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板着张脸。
姜与明哈哈大笑。
筇王平生有三大乐事:
一喝酒,
二喝酒,调戏女人。
三喝酒,调戏这貌美如花却古板无趣的弟弟。
后来喝高了,姜与明更是什么话都说。
他说,有时候我总觉得你才是母妃亲生的,不然怎么见你就眉开眼笑,见我就横挑鼻子竖挑眼,里外不是人呢?
太子:二哥是有福气的人。
他说:别,是晦气吧。唉!也是,我该少惹她生气。跟你说,哥其实特别后悔一件事,这事谁都没说,连哥的小情儿也不知道。
不该的,八岁那年,真不该偷偷拿母妃的香胰子泡脚的。呜呜呜。
太子:娘娘……不会怪你。
姜与明是一句也没听进去,颤巍巍抬起酒坛子,跟太子碰了杯,继续嚎。
"命这东西,真是一下子就没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劝你惜取眼前人啊。"
说到这个,太子犹犹豫豫,隐晦地跟他表达了个意思:
他好像喜欢上一个人。可这个人不是该喜欢的,很有可能在骗他,利用他。但是他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很想靠近。可是那个人很狡猾,总感觉抓到手里就溜了,怎么办?
说得语序混乱,遮遮掩掩。毓明太子也有这种为情所困的时候?
筇王一拍他的肩:"弟啊,哥是过来人,"
"你要是真喜欢她,就该好好地留住她。"
"不瞒弟弟,哥哥其实有个特别喜欢的姑娘。心尖尖儿上放着呢,呵。可惜那个时候做了许多混账事,混账到今儿想起来,都忍不住抽自己一顿。"
他说着真给了自己一耳刮子,又疼得惨叫,涕泗横流,抽噎着说,"结果,让她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想追也追不回来了。"
太子似乎也有点醉了,眼里蒙蒙,不知该不该表达一下同情。
两兄弟长吁短叹,酣饮至天明。
太子告辞的时候,筇王顶着两个黑眼圈,叫住他。
"哎。其实哥哥有桩心事……"
受到开导的太子郑重道:"二哥请讲。"
筇王幽幽叹息了一声:"母妃生前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抱上大胖孙子……"
姜与倦平淡的面容皲裂。
"二哥且在此处,好生养养性子!"
他拂袖而出。
皇后要见她?
白妗不明白,她一个小小内人,堂堂皇后做什么要见她,太子又做什么特地来同她说。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抱着这样的想法,酣然甜睡,一梦天明。
第二日,她连同杜相思等人被常嬷嬷召集了起来,都是当时被选入东宫的随侍,说是皇后会在宴会上见见她们,再定个位分。
等太子妃嫁入东宫,她们也便能一道享受正式的册封。
常嬷嬷和颜悦色道:"姑娘们,便当是一场寻常家宴,都不必紧张。"
着重提点了白妗,主要是殿下点过她侍寝,还在出宫遇险时维护了殿下,细算起来,是有功的。
其他人连太子正脸什么样都没瞧清,常嬷嬷自然要矮个子里拔高个,毕竟殿下刚开荤,冲那新鲜劲儿,夜里都跑去偏殿折腾了一回,守夜的丫头都给听红了脸。
殿下是个长情的性子,大昭规矩,册立后妃没太多讲究,家世清白便可。
眼下还是个小内人,说不准将来就是个什么娘娘,自然该捧着些。
不过当然,她也不会表现得太巴结,只淡淡地嘱咐了些皇后的喜恶,让她到时候多加注意。
白妗感激地谢过,不骄不矜的,常嬷嬷暗自点了头。
这样性子的姑娘陪在殿下身边,倒是不错,以后那位进了东宫,想来也难得有什么攀扯。
这俩人就这么互相捧上了,看得杜相思有点牙疼,她甚至觉得自己记忆出现了错乱,好像白妗就是天生长在这宫里的?
一个娇羞又自卑的婢女,栩栩如生。
要不是见识过她的手段,真当是个被嬷嬷训话的承宠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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