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客人的脸,倒是黑得很。
阚画子用双手往脸上泼了几下,又把头埋在盆中,感受着阵阵凉意。
如此几下之后,他拿起面巾擦了擦脸。
若是这时伙计见到他,便会现自己打来的这盆冷水有美白之功效,这位脸很黑的客人,现在面色竟然变白了些。
走到书案前,心已经彻底平静下来的阚画子掏出书箱中的几卷小纸。
纸是他裁的,毕竟这种画不适宜画在大张纸上面。
好看是好看,只是不好大张旗鼓给旁人看。
凭着阚画子的画技,画中的女子竟然比残花巷中的女子年轻上二十几岁,若是她们看见,定会惊呼,这不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么。
阚画子对自己这些画作很是满意,拿这个给康捡娘当见面礼应该不错。
想起康捡娘,阚画子微微一笑,都徐娘半老了,竟然把安云歌这小子给吃到嘴了,也是挺有本事的。
安云歌这小子,长得确实很好看,嗓子也好,还抚得一手好琴,要不然此前也不会派他来这雅馆当头牌。
幸好是头牌,还是在雅馆,不然还真容易出了岔子。
安云歌是那书生的弟子,可惜那书生喜欢采花,这位弟子他倒是没怎么管过。
不过安云歌这手抚琴绝技却是宁书生亲传。
安云歌自幼便喜欢着女装,他本是跟随一名男伶人学唱戏的,不知从哪里被书生带了回来,教他抚琴。
那书生不知道又去哪里了,换了安云歌,还是姓柳的意思。
康捡娘和柳飘飘师出同门,不过柳飘飘是小姐,康捡娘却落了个侍女的身份。
康捡娘不服气也没有办法,终究是因为她天生不是学艺的料,无法继承师父衣钵。
阚画子想起初识康捡娘的时候,她也是位楚楚可人的姑娘。
岁月如刀,姑娘成了老鸨。
阚画子把手中的艳图收好,又拿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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