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宫矩人提及自己的皇祖母,司马文德忙问道:“太后可好?宫公公,哦不对,是宫貂寺,太后年迈,还望你多加费心。”
宫矩人看着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小皇帝,微微躬身道:“此乃臣分内之事,陛下放心就是了。”
说完走上前去,对抓着笔的司马文德说道:“陛下可是需要臣给研墨?”
司马文德看了眼手中的笔问道:“研墨这种事,叫个宫女来做就是了,你是貂寺,无需做这些。”
宫矩人笑道:“忘了告诉陛下了,相国大人吩咐过了,为免陛下与先帝一般荒淫无度,陛下身前全部由小太监服侍。”
“啪”的一声,是笔杆折断的声音。
宫矩人摇了摇头,伸手总司马文德手中拿过断笔,低声说道:“陛下,臣说句不该说的话,既然选择了苟活,那就不能让太上皇白死。”
司马文德盯着宫矩人片刻,后撤一步,呆呆地坐在御座之上,双眼无神。
宫矩人看了眼自己的短剑,抓起来用衣襟擦了擦沾在上面的血迹,别在身上,对司马文德说道:“陛下还是回寝宫吧,这里污秽不堪,别污了圣眼。”
司马文德惨笑道:“污了圣眼?朕的确看不下去,那可是朕父皇的鲜血啊,你可知道,看着父皇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儿,你不会知道的。”
宫矩人摇了摇头,只是说道:“陛下还是请吧!”
他又如何没见过呢?
当年若非那位大人想要羞辱于他,他也倒在血泊之中了。
宫矩人不是他的本名,他原本叫做孙小宝。
宫矩人是那位大人赐的名字。
宫中被锯掉某个物件的男人。
司马文德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地上那滩血迹,低声问道:“你们把父皇送哪里去了?”
宫矩人看向司马文德问道:“陛下当真想知道?”
司马文德抬起头来咬着牙说道:“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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