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而已。”
“你以为是先生我性格乖戾,不欲与堡子里同宗同族之人打交道么?其实不然,是他们在见先生我之前就自觉低人一等,说起话来就好似先生我故意高高在上一般,先生我也懒得与他们多言,况且他们来找先生,多是为了从先生这里得点好处,可先生我已经是落魄之人,又那里能有什么好处给他们呢?这一来二去的,我这个所谓荣归故里的陶家之人就成了他们眼中不近人情之人。再后来,先生我开荒于南野,躬耕于南山之上,这庄稼长得还不如草高,先生我就成了他们口中的败家子。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先生我田地里没有任何收成,我家里的银子还是比他们多,所以他们也只能在背地里说些幸灾乐祸的话。”
“其实先生我心里明白,他们说的那些话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况且先生我也不是很在意,只不过先生我知道,就算我有心与他们真心相处,可也未必会换来几颗真心。”
“岁岁,堡子里的人都不解,何以我这个姓陶的会对你这个外姓的娃儿青睐有加,其实他们不知道,是当初的你,还有你爹娘先礼敬我陶隐在先。你爹与你娘只把我当做一位长者,当做一个读书人。先生这么说不是享受这种被人礼敬的感觉,而是在你爹娘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应有的‘礼’,一种纯粹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掺杂任何想法的关系。”
“或许真的是因为你爹爹是个外姓人吧!”
除了教陈岁岁读书外,陶隐很少与他一口气说上这么多话来,听得先生这么说,陈岁岁抓了抓头,嘴巴张了张,随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自小他就不明白,为何陶姓娃儿不敢去陶先生的家中去玩儿。
现在他想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家中大人不让。
当年的陶先生,没事儿的时候很爱蹲在自家门前晒太阳,他与庄子里的小伙伴玩耍打闹的时候,路过陶先生家门口,他都会看几眼这位老人。
后来这位老人便伸手招呼他们,说给他们讲故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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