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设备是我们公司提供的,我可不可去现场看看?”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不过要带安全帽,不然被安全员看见不好。”
  “能不能借一个给我?”
  “不嫌脏就戴我的,监理办公室有好安全帽,他们门锁了我进不去。”
  “我不嫌,谢谢了。”
  韩昕戴上老爷子的安全帽,举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然后走到工人们挑灯加班的地方,一边像检查工程进度似的拍照,一边笑问道:“天都黑了,你们还不下班?”
  一个木工回头看看亮着灯的活动房,苦笑道:“老板在办公室打牌,他不说下班我们不好走。”
  “他打牌打忘了怎么办?”
  “顶多干到六点四十五,时间一到我们就收工。”
  王宝城果然在这儿扎钢筋,别看年纪挺大的,但活儿干得倒挺麻利,左手送细细的铁丝,右手用铁钩子勾住圈几下,就帮钢筋绑的牢牢的。
  他显然听不懂陵海话,别的工人说说笑笑,他只能时不时抬起头跟着傻笑。
  韩昕顺手拍了几张照,又东拉西扯了几句,顺着小路来到几间活动房拼的工地办公室前。
  正如工人们所说,他们的老板正在跟管项目的人在打牌,听着应该是在炸金花,一百块钱打底,玩的还不小。
  韩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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