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辞严道:“如何不可能?只要我等读诗书,通经义,禀持初心,他日到了朝堂之上,自然会令此大道风行天下,届时人人皆沐君王仁德,知圣王之礼,自然可成!”
一直抚须安坐静听的李东阳,忽然抬头道:“听阁下之意,似是对仁义礼制治国,颇不以为然,”
“阁下言语之中虽未提及,但老朽不才,出听得几分其意,阁下所推崇的,可是一个‘法’字?”
江舟这时才正视这位一直很安静的长髯老者。
他说了许多,可是半个与“法”相关的字眼都没说过。
有些话,可不是能说出口的。
犹豫了一下,江舟咬了咬牙,左右说了这么多大话,也不怕再多说了。
当下开口道:“内圣外王,圣道仁德,王道遵礼,自是一条大道,可这条大道,不通。”
众学子怒而欲斥,却被那李东阳伸手拦住,神色严肃地看着江舟。
江舟也不怵:“这天下很大,绝非一家之言可以治得了,”
“在下也并非推崇‘法’制,但治国一道,却少不得‘一法’。”
“若无律法,杀了人可以一笑而过,人人不知是非对错,只比谁的拳头大便是了。”
李东阳手抚长髯,饶有兴趣道:“阁下所言,确有道理,但我大稷也并非无法,恰恰相反,”
“当今陛下御极以来,立法之严苛,乃古往今来之最,可为何天下仍旧动乱频频?”
“多少人不顾律法之森严,铤而走险,以身触法,由此看来,这法字,也行不通啊,难道这不是坏法之人,不知仁,不懂礼的缘故?”
江舟不紧不慢地笑道:“老先生,小子说的是‘一法’,不是法。”
李东阳双眼一亮:“哦?有何不同?”
“哼,故弄玄虚……”
一众学子中有人低声嘀咕,被朱元皓严厉一瞪。
“法莫如一而固,以势立威,以术驭臣,以法制民,法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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