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我冤枉!”
  刘淌高声喊冤。
  刘老太爷也跺着拐杖,“不当人子,不当人子,独秀,你便是成了儒士,也须得认你母家舅父,你这样猖狂,到底是为什么。”
  “刘老丈,你教子无方,焉敢在此大放厥词。”
  谭明大手一挥,那被踩进泥里的晶亮物件,落入他掌中,他小心拂去上面的泥土,“此乃我儒门玉牒,皇统所崇,儒门共尊,如此圣物,是尔等这些浊物可辱的?
  如此罪大恶极之辈,朱捕头,县里通常是怎么判的。”
  “父亲,救命啊。”
  “秀儿,秀儿,我是你三舅啊,和你母亲共一个祖父啊。”
  “秀儿,你和二舅有什么龃龉,那是你们的事儿,你不能牵连上你大舅啊。”
  “…………”
  刘氏兄弟撑死也就是个乡间恶霸,一听扯上官司,立时就慌了。
  刘老太爷终于急了,甩着拐杖道,“梅呢,梅呢,去把梅找来,我倒要问问,她还管不管她生的好儿子,就让她的好儿子把她亲叔叔一并抓了吧。”
  邓独秀面如枯井,心中冷笑。
  朱捕头看了眼邓独秀,“这个,此罪重大,少说也得判监十年。”
  “啊!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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