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又进宫做什么?若是幼竹真是新封的安王,那他该如何?君后可曾发现她获封前,身份有瑕?她会不会有危险?自己过去经手过的事情,都是君后吩咐的,她会不会想要报复?
荆怀玉猜,她应该是恨的,几年前的那次荒唐,她眼里就有恨的。
荆怀玉想起她方才的举动,半点恨意也无,反倒像是贪玩揉乱了绣线、努力理整齐的稚童。他觉得,她应当是没认出自己来。
他心里酸得慌,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根本没认出自己。他原还想着,等他得了君后恩赐,放出了宫,或许她那时年岁也大了些、不再被看得那般紧,他就悄悄使了银子,带她去外头过点普通日子。后来太女别院遇刺的消息传遍了宫里的角角落落,他也就知道了,那个分不清雀舌和龙井的人,没了。
哪里想得到,造化弄人。
造化弄人啊!
他心里苦得慌,可又觉得高兴。她本就该有这样自在的生活,那是她应得的。她过得好了,他觉得高兴。
荆怀玉用袖子蹭了蹭眼角,找回了落在地上的彩绸缎,端端地系在了那株醉颜红的花枝上。
“又乱跑!”
小乙刚刚溜回席间,就听见隔间的太女低低的数落了一句。她瞧着不少皇亲都窜到了相熟的席间,索性也端了酒,怀里搂了慕儿,跑去太女席间说话。
“我跑去睡了一觉。”
“你……你!你!”太女气得瞪大了眼睛,想骂她,又怕说重了让她不高兴。她喘匀了气,压下了心里的不舒服,像个大女人似得说道:“你倒是睡得舒服了,枉我还担心你。”
“嘿嘿,是挺舒服的”,小乙睡足了,眯眼笑起来,说,“没想到睡了这么久。叫阿允担心了。”
太女只觉得心里更难受了。她问道:“你喜欢的是哪个?可留了信物?”
“留信物做什么?一块大石头而已,总不能被旁人搬了去。”小乙无所谓的耸耸肩,从太女桌上捞了个果子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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