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们的。你若有空,便代我多去看看爹亲。”
“殿下放心,奴都知道的。”田有产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小乙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督公此刻是不高兴的。
几个夫郎朝夕相处,小乙也算是摸透了脾气。如果换做独孤平,三郎想要什么,一贯都是要去争的,有什么事情从来不会闷在肚里。若是席笠在心里盘着事,他也是个直爽的,能说的肯定不会憋着,争不到的便下次再说。即便是楚秋山心里委屈,那阿秋多半会找了机会,跟自己哭一哭、闹一闹,要费心哄上许久,才肯展颜。可到了督公这里,从头一次见面,小乙便知道,督公实在是难哄极了——他想要的,绝对不会开口要,一定得小乙自己去揣摩,有时小乙猜对了,还会被田有产刺上一两句,有时小乙猜错了,田有产便更是会阴起脸来。最怕的是,如果小乙根本没意识到督公的想法,那他表面肯定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把委屈和不满憋在心里,一直在心里头咕嘟嘟地冒坏水——盘算着,要做点坏事了。
她想着,毕竟,督公原本是皇帝身边的心腹,管着厂卫,是有权有势、见过大场面的。如今他不做督主了,出了宫,跟着她,只当了个普通王府的管家,权也没了、势也没了,确实是委屈了的。
而且,督公从前是皇帝身边的人。虽然他从没说过从前在宫里的事情,但光看霍奇公公如今一见他就怼的模样,小乙也大概猜得出来一些。何况,在花楼时,督公还掌着锦衣卫的权,算是翻手云覆手雨的人物了,仍不敢让外人知道两人的私情——避得是谁,一想而知了。
是以,小乙也好、督公自己也好,到现在,都不敢让外人发现两人的关系。
小乙思量着,督公大概和阿秋是一个心思,都觉得名分上,委屈了。
可她没法做出任何承诺,也不知道如何改善。
小乙伸了手,轻轻拉开田有产的上衣,将热热的掌心按在他小腹上的伤口上,问“伤口是不是有些疼?有什么药涂一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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