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从白昼等到傍晚,从傍晚等到深夜,春去秋来数十年,齐楚再也没有回来。
齐铭一个人坐在朱漆大门的门槛上,茫茫然撑着下巴等,可是门前来往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他的兄长。
这实在是一场噩梦。
齐小狗在梦里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悲痛心悸,惊醒后他望着窗外昏昏沉沉的光线,感到种从未有过的庆幸,心说还好是场梦,这梦做的也太不吉利了,待会儿一定要告诉齐楚,好好讨个安慰。
他背后衣裳都被冷汗湿透了,脑后还有些隐痛,是被劈了一下的后遗症。
齐小狗光脚跳下床,匆忙披上衣裳,他还记得昏迷前留君苑的异动。
然而当他急急奔出门,却发现凝寒苑内一片寂静,几乎没有人声,只有大殿的灯亮着。
齐小狗快步奔过去,只见殿里静静站着数百人,所有门徒都在,却全部噤声,脸上的神色复杂隐忍,看他过来了,眼神又变得有些哀戚与悲怜。
厅内的矮榻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萧毓背对门口站着,微微弓着腰,手边放着一盆水,他一遍遍打湿、拧干手帕,细致而无声地给那人擦拭脸颊和手。
齐小狗被这沉默的气氛压得大气也不敢出,他感觉脑子晕乎乎的,萧毓遮住了那人的脸,他只能看见那人的衣裳,和无力垂在塌边的苍白的手。
衣裳是锦蓝色的,腰间还悬着块白玉珮,右手拇指上有一枚青色扳指。
齐铭茫茫然想,真是好巧,他记得他哥也有身一样的衣裳。
还有最巧的是,居然连青色扳指也那么像。
可他感觉眼前有一阵儿发花,心脏突突直跳,不知为何心口有些钝痛,连带着看那扳指也一会儿是青色的,一会儿是白色的。
齐小狗笑嘻嘻开口道,“师父,你回来啦!事情解决了吗?”他想等着萧毓回答,然而萧毓始终背对着他,没有回头,过了良久,也没有出声半个字。
齐小狗等了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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