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动静不对,玉邈转过头来:“哪里受伤了?”江循把玉邈的外袍当浴衣一样裹在自己身上,没好气道:“屁股痛。
”玉邈:“……”他果断撒了手,扭头就走开了。
江循立刻乖巧跟上,贴身前行,一边厚颜无耻地抓过玉邈的一条胳膊搂在怀里一边道:“你看,明明是你中了招,却害我白白挨了顿打,我多吃亏啊,玉九你得对我负责任。
”玉邈的额角跳动了一下。
江循一边嘴欠一边跟着玉邈四处溜达。
这祭祀坛面积虽大,内里的布置却乏善可陈,除了一方大号的祭祀主台、一张放置贡品的贡桌,以及环绕着祭祀台的十二座凶兽铜塑外,别无他物。
离着祭祀台二十步开外,江循就机警地不动了。
那股掺和着血腥味的薄荷气直冲脑袋,江循又有点晕晕乎乎的,他扯住玉邈,小声道:“……有毒。
”玉邈又斜了他一眼,把手臂从他紧锁的双臂间拉出,朝那祭祀台大步走去。
看着玉邈走得轻松自如,江循只怀疑了一秒人生,便找到了一个最具可能性的答案:……自己或许对这种薄荷草过敏。
他揉一揉太阳穴,扬声喊道:“玉邈,你可别乱跑啊。
别留下我一个人。
”玉邈背对着他,也不知道接没接收到他发出的信号。
江循背过身去,一边抬手轻揉着被揍得生疼的屁股,一边迈步朝那环抱着祭祀台的潺潺流水走去。
玉邈沿着一节台阶登到了祭祀台顶部。
祭祀台上是一整块浑然天成的墨玉,刻着一张星盘图,十二条细若蝇足的凹槽中散发出浓郁的血腥气,最终汇聚到墨玉中心的碗状凹陷之中。
……不管那些人想要祭祀些什么,按照现如今的情状,祭祀礼都该行完了,而且并没有收到什么像样的成效。
难道是中途出了什么纰漏吗?玉邈的手指轻轻沿着星盘图的轨迹游走,但他尚未能判断出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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