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冬日,放鹤阁也开着一扇小小的轩窗,仿佛在等待某天会突然来访的意外来客。
看到此情此景,不知为何江循觉得有点酸楚。
他伸爪揉了揉湿润的小鼻子,小心翼翼地踮足跃上窗台,两只前爪扒在窗边,露出一对尖尖白白的小耳朵。
许久不爬高台,江循的动作略显笨拙,但好在经验值还在,他的两只后爪灵活地踩踏着墙壁,一蹭一蹭地滚进了房间。
放鹤阁的摆设与江循记忆中相差无几,就连花瓶也是同样的款式,江循迈着小方步巡视了一圈,发现除了那方书桌上多了许多晦涩难懂的古籍外,的确是连半分变化都没有。
而且看起来玉邈还有心情看闲书。
——桌上摊开着一本线装的《列子》,正好翻到《汤问》篇,“夸父逐日”那一节。
这一发现让江循莫名其妙地有点泄气,转身跳上床去,在柔软的枕头上滚了几圈,用爪子抱住脸颊,赌气地揉了一圈,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张清冷如冰、没有半丝变化的脸。
……好歹得有一些不一样吧。
这么一来,好像自己死不死,都不会对玉邈产生什么特别的影响似的……突然间,他像是嗅到了什么,敏感地抽动了下鼻子,为了确认又拱了两下鼻尖,很快,他眯着眼睛,摸到了玉邈的枕头边。
……上面的确有一点淡淡的味道。
尽管只是一点点,但江循能够确认,这股味道是属于自己的。
当年在曜云门,他常用柏叶桃枝来煎水沐发,三年半前晚春茶会后,他到放鹤阁躲避了一月,这个习惯也没有改掉。
可是三年都过去了,怎么还会有味道?这样清晰的味道残留,就像是自己昨天还住在这里似的……江循用爪子轻轻按上枕头边缘,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梅花状的精巧痕迹,少顷之后,他猛然缩回了爪子。
一旦动用灵力,江循才骇然发现,整座放鹤阁里都萦绕着磅礴至极的灵力,如海如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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