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邈又会在哪里倒下呢?哪里又会是他的终点呢?江循有点喘不上气,耳朵软趴趴耷拉下来,任凭温软的绒巾覆盖住了他拳头大小的身体,宝蓝色的眼珠被雾气浸染,覆上了一层透明的珠雾,将滴未滴,光芒闪耀。
就在此时,一股失重的感觉骤然袭上江循的心头,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莫名坠入了一片滚烫之中。
——玉邈闭着眼睛,伸手抓了叠放在不远处的绒巾,浸入水中,准备擦身。
随着玉邈的动作,江循整只猫也噗通一声滚进了水里,灼热的水流刺痛了他的瞳孔,他刚想本能地眯起眼睛来,就在弥漫着淡淡血腥气的水中,看清了某样刚才他一直没能看清的东西。
就在玉邈的胸口位置,有一个字型的伤口,分明是一个“循”字。
那不是用刀刻成的,是用指甲日日夜夜地刮挖刻画,一笔一划,一钩一压,生生刻出来的伤口。
十二画的“循”字,循环的循,江循的循。
刚才玉邈的手覆盖在这里,就是在给这伤口描红。
创口已经再次破损,渗出血丝来,飘飘荡荡地融入水中。
看到这个字,一瞬间的功夫,江循的一颗心已经不会跳了。
心口痛得厉害,是那种把心脏搅碎成一片片碎块,在五脏间游走的真切的痛。
而玉邈也听到了异物落水的声音,他微微张开眼睛,纤长睫毛上挑着的一颗饱满的水珠不堪重负地跌落下去,跌落在一头被水浸得透湿的长发上。
浑身泛着闪亮水光、不着寸缕的青年从水里猛然钻了出来,双手扳住玉邈的肩膀,决绝而凶猛地亲吻上他的唇瓣。
大滴大滴的水珠从青年的脸上滑落,不知道是泪还是水。
他在亲吻间发出断续的嘶鸣,像是试图在唇齿交合间,通过舌头告诉玉邈他攒了一腔子的话,但是唯一能勉强叫人听清的只有两个字:“玉九。
”玉九玉九玉九玉九。
被他吻了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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