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安宁。
徐谨礼替她理顺有些凌乱的发丝,低头问她:“到底是想起什么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水苓埋在他怀里,带着哽咽感慨:“想起了很多……很多很多……”
她拉着徐谨礼的胳膊,抬头问他:“您说我们毕业会结婚,怎么都算数吗?”
徐谨礼吻她的脸颊:“我说话一向算数。”
水苓拉着他的手,闭上眼额头贴在他的手背上,她从来对徐谨礼都没有要求,而今第一次希望他信守承诺。她痛了那么久,劫后余生般地开始渴求,祈求上天,能不能就这样把哥哥给她作为补偿。
良久,她问:“您可以带我回家吗?我想回家。”
她想和他回家,刚开始是作为情人,后来是作为女朋友,现在是作为妹妹,她想回到一个充满他痕迹的巢穴里,如燕投林。
她说想回家,其实还是想他,即使人已经在他的面前,思念还是不断涌上来,她需要更多。
徐谨礼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他懂她泛起的依恋,他答:“好,我们回家。”
在车上,水苓倚在他怀里和他十指紧扣,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紧张。已经回去过很多次的地方,如今却像时隔多年好不容易再次见到那样,是“近乡情更怯”,她不敢问归人。
当她再次踏进别墅,才发现,这里和外婆家过分相像,甚至大部分物件的摆放位置都没怎么变过。
小时候,她很喜欢去外婆家,每次离开都会在车上哭。哥哥替她擦眼泪,说这么喜欢的话,以后要不要哥哥送她一套房子,就和外婆家一样的房子。
那些不知道怎么找到的,和她以前做出来的劣质品一样的手工艺品,被他摆放在很合适的地方,是他拾缀她灵魂的证明。
哥哥一直在找她,找那些和她相似的痕迹,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忘记她,而她把哥哥忘了……
水苓转过身去和他求吻,她含着泪说对不起,和他说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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