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一个个答,把那些事尽可能说得轻松一些,没必要什么都告诉她,他不会让她有机会靠近那些危险。
等他完全恢复,小女孩天天跟在他身后黏着他,看着她的笑,徐谨礼的心中逐渐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像是他不小心吞下春天飞扬的柳絮,卡在咽喉中,一直发痒又弄不出来,难以忽视,不上不下。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这是人类才能明白的感情吗?他思索了很久,日日夜夜,对烈日对明月,兀自苦想。
后来在水苓生病的时候,他急得不眠不休守在她身边,才陡然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水苓不仅是长公主和驸马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他看着她学会说话,学会吃饭,学会行走。他一字一句地教她,从咿咿呀呀开始,到那些之乎者也。他给她喂过饭,替她剔过鱼刺,撬过扇贝,剥过虾壳。他拉着她的两只小手,一步一步带着她从慢慢学会站起来,到弯腰着带她向前走。
他因一个承诺,守护一个生命的降临和成长。
在这其中不知不觉,徐谨礼即当兄长又做父母,这个孩子对他来说和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人都不一样。
等他意识到这一点,他发现他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对待她,与之前那种因为恩情而随口答应的承诺不同,他突然有了一种身为人才有的使命感。
这种使命感叫做责任。
他要对这个孩子负责,他要她平安,要她幸福,要她好好长大。
要她一直笑着,要她顺遂一生。
往后她的余生,他都无法再远离,他要看着她走完这条路。
他不再只用你称呼她,他学着长公主和驸马那样叫他苓儿。女孩刚开始为他称呼的变化感到诧异,不过很快就能习惯。
她把徐谨礼当作仅剩的,唯一的家人,所以他怎样称呼她,她都能接受。
水苓也逐渐感受到了徐谨礼的变化,这种变化是藏在点点滴滴之中的,他原本就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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