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放学之后在教室里写完作业才回家。
屋子里没有开灯,也没有难闻的酒味。
傍晚的余辉从屋顶漏了下来,光线有点昏暗了,但还是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稍微明亮的天井边上,男人坐在竹编小矮凳上,手上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见到楚乐走进来的时候居然还笑了一下。
随后,他吐掉咬得软烂的烟头,将最后一根铁丝拧紧试了一下手感才向楚乐走来。
在这之前,楚乐总能安慰自己,都是酒精作祟,他脑子不清醒了才会打人。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乃至于到现在,楚乐都没有想明白,那个傍晚,男人清醒又耐心地把皮条从废弃的轮胎上切割下来,再用铁丝扭绑在一起。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要这样对他?
因为他没有考好?因为他回家晚了?还是……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想要发泄。
刚上六年级的楚乐,发育的不太好,个子小小的,身上也瘦瘦巴巴得没几两肉,跑也跑不快,被抓回来只会被打得更惨。
后来的疼痛就跟酒精没有关系了。
有一次楚乐慌不择路地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男人在屋外暴跳如雷,一脚一脚地重重踹在算不上结实的木门上。
楚乐不敢应声,抱着头缩在门边颤抖,墙壁也在颤抖,哆哆嗦嗦地抖落一地石灰。
后来,门锁被拆了,黑乎乎的一个窟窿,四周都是暴力拆卸的痕迹,就好像长在了楚乐的心脏上。
应该是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事情了,也不曾入梦来惊扰过他,
楚乐实在太疼了,他还有点难过,他想外婆了,一开始外婆还能把他抱在怀里哄,给他呼呼。
后来,楚乐长高了,他才发现那个为他遮风挡雨的人居然这么瘦小,拥抱的时候都需要他弯下身。
要醒不醒的时候,思绪总是混乱的,抱着他的人似乎变成了一个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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