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颗硕大的里曼流星从天际滑落。他突然想到昨天白榆蹭在他身边低低说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流星许的愿望可以实现。”
“后来呢?”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伊尔西忍不住问道.
“后来,可能实现了吧,也可能实现不了。”
回忆翻涌成海,伊尔西的手不禁抓紧被单,破裂的伤口将布料浸湿,他感受着手掌间的湿濡,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来好像八年前一双手从后面覆住了他的眼睛,一个轻快的少年音好似自远方重新响起:
“伊尔西,许个愿吧。”
许个愿吧。
心中的期望与曾经重合交错,伊尔西的心脏跳动得极快,蓝色的眼睛晕开浓重的夜色,他听见了自己的愿望,与当时别无二致。
希望,被爱。
*
第二天一早,白榆一脚油门,开着飞行器就去往了医院。
“抓虫要趁早”,这个道理白榆还是很明白的。
“你好,请问精神海紊乱科的凡落医生在么?”白榆带了个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穿了个立领的长风衣,将后颈遮了个严实,外虫很难分辨出他的性别。
前台的小护士是个长有麻雀般的雌虫,他抬眼瞅了下白榆,发现眼前的虫高高瘦瘦的,还是自己一个虫来的,便自然而然将他认为雌虫。
“挂号在那边,凡落医生还没入职。”小护士一边说一边继续整理手中的一堆单子,眼都没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