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的白纸。
他慌张地将少年抱在怀里,甚至害怕过于用力会弄疼白榆。
白榆支撑着保护罩,感觉身体每一处关节都剧痛无比,体内即将爆发的热潮与冰冷的肌肤不断对撞,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
“伊尔西,我坚持不住了,保护罩会缩小,把他们带到角楼脚下。”白榆脸色苍白,他还没有抱够伊尔西,但依旧做出了最理智的决定。
“不要了,不要了白榆。”伊尔西后悔了,他这一刻清楚地意识到——
白榆比他的信仰,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
“只有你能做到。”
“伊尔西,我只相信你。”
白榆拉开伊尔西的手,对上那双蔚蓝色的溢满悲伤的眼睛,勾起一个很轻的笑容: “伊尔西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伊尔西看着那双糊满血迹却依旧很亮很干净的眼睛。
他懂了白榆的坚持,一只手搭在白榆的后脑勺,额头抵着白榆的额头说道: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