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她视觉损伤再次加重。
裴漾时刻都在用她的生命做赌注。
赌什么?
赌他何时放她走。
连衡觉得他的心脏像是正被蜂窝里的毒蜂蛰着,密密麻麻的刺痛,接连不断地涌来。
沉默的时间依旧在拉长。
连衡忍下心脏的碎裂,终是认输了:“我们,谈谈。”
裴漾却不想和他说话,要是能谈得拢,她何至于送死。
连衡没有得到回应,眉头往下压得很深,拼命吸取着空气中的氧气:“我可以放你走。”
尾音的降落立时换来裴漾的回眸,她表情冷漠,但不难看出内心的躁动,“你说什么?”
连衡一字一顿地重复:“我可以放你走。”
裴漾疑心很重:“你应该知道,我还想带连愿一起走。”
连衡压下口腔内的铁锈味:“我知道。”
裴漾迟疑:“你的条件?”
连衡双眸如刃,语气透着瘆人的危险:“和我结婚。”
当即裴漾就爆炸了,“你又耍我!”
连衡望着她想从轮椅跳下来揍他的暴躁样儿,心揪成了一团:“我只想要一纸文书,来换你的离开。你要是同意,等你伤养好,你可以带着连愿一起,离开加州,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裴漾嘴唇泛白,克制道:“我要是,不同意?”
连衡唇角扬起一抹轻慢的笑意,仿佛忍耐到极限时的嘲弄:“关你到死。”
裴漾整个人都沁泡在怒火里,手攥的死紧,咬牙:“你!知!道!结!婚!的!含!义!吗?!你!知!道!这!纸!文!书!我!要!付!出!的!代!价!吗!”
连衡悲伤的将她望进眼中,灵魂仿佛也沉浸在无尽的黑暗里:“结婚?是一纸契约,将两个独立个体的利益、风险与社会关系捆绑的理想选择。你也可以理解成,结婚?是爱到极致的终极仪式,是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永恒地捆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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