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那吉庆哪里有个后悔的样呢。
两个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到了家,巧姨早早就做好了饭等着他们,见两个人终于进了院儿,忙招呼着他们洗脸吃饭。
头茬的黄瓜已经摘得七七八八,却还剩下了几根儿,是巧姨特意给二巧儿留的。
个个顶花带刺薄皮翠绿,咔嚓一掰,满手的清香宜人。
几个人团团围坐在葫芦架下,一人手里攥了一根儿黄瓜,沾了酱吃着,院那边却听见大脚高高地在喊:“庆儿!庆儿!”吉庆答应了一声,却不动。
二巧儿见他和大巧儿两个吃着饭还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一阵子来气,桌子底下踢了吉庆一下:“你娘叫你呢,咋不动!”吉庆嘴里嚼着,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啥。
巧姨忙站起身走到墙边儿,踩着砖头爬上去,冲那院儿里的大脚说:“回来了回来了,就在这吃吧,吃完就回。
”大脚嘴里边小声儿地骂了一句,扭头进了屋。
“你娘这又是咋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巧姨悻悻地回来,问吉庆。
吉庆说了句“不知道”,继续吃得香甜。
“你娘就是怪呢,这些日子到好似变了个人,见着也不愿意说话了,就跟满肚子心事一样儿。
”大巧儿说。
巧姨也点头,忽地一笑:“按理说应该高兴呢,咋还愁上了。
”二巧儿听不懂啥意思,剩下的两个人却明白巧姨话里有话。
大巧儿扑哧一下子乐了,吉庆也有些不好意思。
吉庆知道娘这是咋了,还不都是怨了自己。
自打上次知道了爹那病已经好了,吉庆下意识地开始躲起了娘。
没人的时候也不在娘跟前腻歪了,有时候半夜里大脚摸着进来,吉庆也推三阻四地找了各种借口。
他也不知道为啥,也不是不想,就是直觉得认为再不能了,理应着把娘还给爹。
那以前是爹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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