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越来越窄,慢慢地变成了个小河沟。
水也不深,浅的地方才到大腿根儿,深的地方将将够着吉庆的腰。
那一回,吉庆本来是在那一片踅摸野鸭的,野鸭没撵着,倒发现了这个好所在,把个吉庆乐得够呛。
好多的鲫鱼,还有大个的胖头。
吉庆后来寻思,估计是因为这里密布苇丛,人来的少,鱼的吃食也多,这才把鱼从大河里引了过来。
那一次吉庆可过了瘾,扑腾了一会儿就抓到了十几条。
可惜就是太不好走了,还要游回对岸,摸得再多也带不回去。
为此,吉庆着实地痛惜了好几天。
后来逢年过节或者家里嘴馋了,吉庆都要来这里一次,弄上几条大的,够吃上一两天的。
为了这,可把平日里围着吉庆转得那些小子们眼馋坏了,天天央告着吉庆。
吉庆却牙关紧闭,绝不吐露一个字,一口咬定是扎猛子摸的。
一来二去,大家也就气馁了,只是怪了自己没有吉庆那浪里白条的本事。
本来是不想带着二蛋儿,但思来想去,吉庆觉得还是带个帮手好。
再说,船是人家的,往后还要用,给点甜头也说得过去。
“咱这是去哪?”二蛋儿卖力气地摇着撸,已经有些气喘,却因为兴奋,小脸蛋儿涨得通红。
吉庆指给他看。
前面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像是镶嵌在下运河两岸的一条绿色的花边儿,把个汹涌的大河便衬托出一种柔美和勃勃的生机。
二蛋儿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儿,又拼命地摇起来。
小船箭一样无声地射过去,雾蒙蒙之间,掩映在苇丛中的一条河汊便豁然可见。
船顺着划进去,吉庆站在船头不时地估摸着水位,觉着差不多了,三下两下脱得就剩了裤头儿,扑通一下跳下了船。
“行了,就这吧。
”吉庆回身招呼着二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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