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儿把船往岸边划了划,扒光了衣裳,跳下河拽着缆绳勾着一把芦苇拴在上面。
两个人分头把船上的家伙什背在身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往里淌,越往里水位越浅,慢慢地露出了屁股蛋儿。
二蛋儿等前面的吉庆停住,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看着四周茂密的芦苇,咂着嘴皱着眉说:“庆儿,咋,要在这两头儿堆坝?”“屁,这么宽这么深,堆两头儿还不得把我俩累死啊。
”吉庆不屑地撇着嘴。
“那咋整?直接下网?”“听我的,看出水流往哪走了不?”吉庆指着水面让二蛋儿看。
二蛋儿左看右看了半天,伸了手在水里估摸着,最后肯定了水流的方向。
吉庆指挥着二蛋儿在上水的地方筑坝,自己淌到岸上折了些树枝苇杆,然后回来和二蛋儿一起肩挑手抗地干了起来。
两个人一起筑得飞快,一会儿功夫一道泥巴堆成的大坝便慢慢地近了水面。
吉庆又猫下身,闭着气在水底下扣着扒着,把那些树枝苇杆像喜鹊盖窝一样枝枝杈杈地支撑好,在泥坝的底下掏了个洞,这才招呼着二蛋儿把网拿来。
俩人小心翼翼地将网在拢在泥坝靠近下水的一方,两边用绳子在河沟岸边找了小树捆好,这才满意地直起身子。
“这就行了?”二蛋儿擦着满脸的汗问吉庆。
“行了,去船上把鱼食拿来。
”吉庆说。
二蛋儿答应一声,扭头摇晃着身子奔了小船,很快又回来,手里拎了个袋子。
袋子里是昨日吉庆拌好的鱼食,棒子面又掺了蚌肉,末了还滴了几滴香油,闻起来喷喷香。
吉庆掏了一把,匀匀地在附近水面上撒了,金黄色的食粒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