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他也试过屈膝正坐的姿势,很快就觉得两腿麻痹,之前更连沈南璆都说他虚得很,眼下也就无谓更加勉强自己。
他无论动作还是语调都放得很慢,只是担心融入度不够,露出什么不合时宜的马脚出来。
上官婉儿本来准备了几个问题,可是这会儿却有些问不出,沉吟少许之后才开口说道:“此类异事,妾也少有经见,不知从何问起。前时大王所言,昼夜之间,已历四时,不知可否稍作详述?”
李潼看一眼不乏好奇的上官婉儿,又看了看两侧持笔执卷准备记载的女史,脸色又变得伤感起来:“我、我见到了阿耶……亡父……”
此言一出,顿时如春雷乍响,对面上官婉儿几人陡然色变,特别上官婉儿更是已经离席而出,似要拔足而走。
眼见佳人如此惊慌失态,李潼心中顿生满满恶趣噱意。从第一眼见到这女人,便是一副从容不迫、动静有秩的姿态,这不免让忧心忡忡、迟迟不能进入状态的李潼心中多生挫败,可是现在自己一句话便让对方如此失态,倒让李潼生出一股郁气消遣的爽快感。
“或在梦中,或是臆想,亡父音容,宛若眼前,持我手黄泉并行,教我经书诗赋,教我人伦道理……”
李潼要捏造这样一段不存在的黄泉游,也是为了之后被相熟者察觉习性大变提供一个解释说法,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为了引出他接下来的说辞:“当时光影迷乱,我并不知是幻是真。但阿爷音声严肃如昔,让我不敢失神忘教……”
上官婉儿原本已经离开坐席,实在不敢继续再听下去,可是少年语调凄凉哀伤,所言却又如此荒诞,让人好奇心炽,忍不住要继续听下去,特别在听到少年讲起亡父音声如何,上官婉儿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大王所言确凿是真?记下来,全都记下来,一字不许疏漏!”
后一句是对身边几名持笔女史下令,上官婉儿思绪挣扎,终究还是决定留下来一探究竟,她是太后耳目,只要能够保证如实陈奏,又有什么不敢听,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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