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确是积沉了大量民生相关的事务亟待处理。而李潼也确有众多改革之计,虽然眼下洛阳朝廷仍是一副政令难出河洛的状态,但这并不妨碍相关的行政构架与资料筹备的进程。
比如说旧年行台试行两税法,推行起来战战兢兢,是功是过也没有一个标准参考。
可是现在,他就可以着户部、司农、太府、少府等诸司联动,将过往十年间诸道租调、课钱并杂捐收支,以及诸州常平仓逐年盈亏等相关旧籍统统整理出来,从而为下一步的改革打下一个理论基础。
而且这些故纸旧籍中,也隐藏着朝廷维系整个天下统治的秘密。诸州租调几月起运、几月入都,一年两年或还看不出什么,时间维度一旦拉长,对于接下来诸州或会爆的叛乱事宜就是极为珍贵的军机资料。
官员们的情绪激励与人力挥或还好办,可是政事堂案卷杂积却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百司办事效率提升上来,但上层决策效率却严重跟不上,特别是随着诸供奉官停职,许多原本下沉的事务决策涌现上来,这就给政事堂工作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李潼敢废了原本朝廷的供奉官,当然也是有底气的,因为他本身就有一个行台幕僚群体。
这才是李潼已经磨合成熟的起家班底,使用起来自然也更加放心,等到这些人悉数入都,自然能够极大缓解眼下所面对的局面。而且朝廷现在保留下来的全都是政事官,行台僚属们归都之后也能避免话语权上面的争吵纠纷。
要抓权,先办学,这也是他们李家的优良传统,绝不只有玄武门事变的一招鲜。比如他太爷爷李世民的秦府十八学士,比如他奶奶的北门学士。
李潼在这方面自然也不落人后,早年便有履信坊故邸西园学士为他在士林培养人望,但随着他离都数年,西园旧人也泰半离散。坐镇长安时又组织了王府直学士,作为他的参谋秘书班子。
不过眼下是入朝执政,所面对的层面远远高于原本的行台,当然也要做出一定的调整,不能再是以往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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