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潼闻言后便连忙起身,又转头拉起了这娘子,有些尴尬的笑语道:“这一番纠结为难,也并不是因为错意娘子等妒盛,于自己是一份警醒约束。几日反思,告诫自己得意时不可过于纵情。与娘子等乃是从微赴显的患难长情,与旁人却少有。若为了自己一时的私意情欢频频伤此长情,久则即便不会形单影只,怕也将渐渐的与人间绝情。”
  “圣人凡事思想深刻,哪怕只是贪欢纳新,都能汇总出一番感人的道理。妾既然听到这道理,若再长作计较,是否也是自绝长情?”
  唐灵舒听到这番话后,先是稍作沉吟,转又反问道,继而又说道:“杨家那小娘子,也算是长久的旧相识,来日相处不会生疏。西康女王赠我许多良驹,原来是早为入宫铺垫人情。总之宫中不会挟怨失和,更何况还有皇后这样一位端庄大妇居中协调,仍是和气一团,这样圣人放心没有?”
  李潼闻言后便露出了渣男的笑容,抓起娘子手摁在自己心口并说道:“娘子知我心事,我自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但从此以后,谨守几人,不增不减,这也是深在肺腑的真言。我于情事之中,确有无赖之状,但对娘子的爱意,也是腔中热血,久炽不烬。”
  唐灵舒听到这话后,笑容也更开朗许多,但转又不无抱怨道:“往年情话,还有来生云云。怎么如今又增新人,只比此身心腔了?我是贪情的很,圣人情中凡有狂言,我都深深记得,此生不足,来生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