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妈妈的骨灰盒,我忍不住肠胃翻搅,当场吐了一地。
我猛得睁开眼睛,为这周又一次被噩梦惊醒而恼火。
连续两个晚上,做了两个噩梦,可我除了疲倦地盯着天花板,什么也做不了。
这些儿时回忆总是在梦境里不受约束地跳出来捣乱,根本不管我需要在白天应付繁重的工作。
现在不到凌晨三点,还有很长的夜需要消磨等待。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打开床头灯,试图看点书打发时间,思绪却总是被母亲的面庞所侵占,紧接着另一个不安的想法冒出来……苏苏的母亲,我的婶婶。
我完全清醒,脑子里一遍遍重复叔叔昨天对我说的话。
尽管我可以接受家人对忠诚的偏执,但不同意叔叔对婶婶的看法。
也许是因为我们年轻一代人对忠诚的概念更宽泛,也许是因为苏苏失去母亲的生活会很悲惨,也或许是婶婶一直对我非常好,总之一想到婶婶会面临的灾难,我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沉重。
一大清早,打扫办公楼的清洁工还没撤走,我就推门进了大厅。
走进电梯,我深深吸了口气。
不管清洁工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清洁剂,我都很喜欢这种干净清新的味道。
遗憾的是只能保持很短的时间,随着进进出出的员工和访客越来越多,电梯里会充斥各种古怪的体味和香水味,糟糕透了。
我走进东林诊所,接待处的杨梓已经换好衣服,正做着进一步的清洁。
他半年前应聘诊所的牙医助理,一点儿不介意兼职接待客人、清理清扫这些初级管理工作。
杨梓为人热情,做事也还认真,过去的交谈中我知道他已结婚三年,妻子在一所小学教数学。
叔叔特意提到他的名字,这是我要留心观察的一个人。
如果杨梓真和楼下电脑公司的客户经理有染,那不管他多有能力多干练,在东林的日子都屈指可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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