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心里也害怕起来,看来,他再横,也还怕这不要命的,一开口就说,'我该死,我该死!'并乖乖地拿出60元钱,叫我陪女儿到乡下卫生院去弄掉――可我看着女儿那副受罪的样子都不忍心,那时候,女人流产都要单位出证明,可我到哪里去弄?再说,也找不出个理由,就那么大的孩子就有了。医院里见我开不出证明,怎么说也不给弄,我好说歹说,出上个老脸,医院里见我哀告着那是孩子被坏人糟蹋弄上的,行行好吧,孩子还小,万一坏了名声什么的,以后怎么嫁人?就这样,医院里才给做,临到签名的时候,谁知那上面只有丈夫一栏,本来嘛,那时候,女人流产都是丈夫陪着。我想代签,可那小护士愣是不让签,说我是个女的不行,我想让我到哪里去给她找个丈夫呢,就跟护士说,护士听了也很同情的,最后还说,那至少也得找个男的签,我就想起了她爹,他作腾上的,还是得让他收拾,开始他死活不来,怕丢脸,好说歹说才跟了去,可一看那栏上的称呼,又死活不肯,到后来护士也不愿意了,说,'你们要是不签,那就甭做了。'我就拽过那老不死的说,'你就签了吧。'那老不死的却说,'那哪行啊,那是她丈夫签,我是她爹。'我急了,'你做都做了,还在乎这个称呼?'那老畜生一听脸都变了,转身就走,我好不容易追上他,'她爹,快签了吧,让孩子少受罪。''可你这不是让我承认那事吗?'他梗愣着脖子说。
'你说啥呀。'我这才明白他的想法,他是怕承担那个罪名,怕我以后说出去。
'人家护士知道你是她爹,可孩子现在又没有那么个名分,为了手术,就想让个男人代签了,办个手续。''可我要是签了,那不成了秋花的男人了?''你说什么,老畜生。孩子是你的,你怎么连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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